打嘞嘞
打嘞嘞,淮安市第二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传统音乐类项目。
打嘞嘞是春秋两季农忙时,赶牛的耕夫为排遣劳累,提神鼓劲而吼唱出来的类似山歌的民间音乐。盱眙地区的打嘞嘞历史悠久,相传唐时已有。亦有说法认为打嘞嘞是耕夫为了壮胆而吆喝出来的。农忙时节,劳动人民为赶农时,起早贪黑的忙碌,在天未亮时即已赶牛下田翻地了,为了给自己壮壮胆,同时也为了排遣寂寞和孤独,从而吆喝出了“嘞嘞”。
打嘞嘞没有固定的调子和歌词,但有两个字易懂易记的,即“牯子”(牛),几乎每一句后面都会唱一句“牯子”。
打嘞嘞一般用啊、呵、噢、嘿等语气词的抑扬顿挫构成长短不同的段落,又称“韵头”。因个人因素的差异,每个人驱使自家牛干活的嘞嘞都有各自固定的韵头,且无一相同。韵头一旦形成,一般终身不变。且多半咬字不清,
而根据农事的不同,亦有相应韵头和格调的嘞嘞。
“赶车嘞嘞”,车辆的重量使牛拉得异常费力,此时的嘞嘞音节短促,顿音很重,打嘞嘞的同时会甩响鞭,鞭声响,嘞音高,显得更加兴奋激烈。
“打场嘞嘞”,打场是慢工细活,赶牛人的嘞嘞就相应的悠扬婉转,轻松愉快。如:
太阳下山黄又黄,
鞭打黄牛去打场。
黄牛恋着豆稻草,
老母猪恋着塘。
八哥子恋着樱桃树,
大小姐恋着少年郎。
“耕地嘞嘞”,耕地时,一般在早晚凉爽时分,在空旷而辽阔的田野中,赶牛人的嘞嘞声音嘹亮,音节悠长。而且,往往在一个嘞嘞结束后,还会配一响鞭,更加显得开阔豪放。如:
扬起鞭子催老牛,老牛低头不肯走,
我骂老牛磨洋工,老牛双眼泪花流
千打万骂受活罪,一辈子卸不下倒霉木索头。
日里打场团溜溜转,晚上耕田摸墒沟。
还说我老牛无力气,一家子说是卖老牛。
把我卖给侩子手,剥我的皮来割我的肉。
牛肉卖到千万家,个个嚼的嘴冒油。
牛皮蒙成牢丧鼓,一夜敲到五更头。
还有牛骨舍不得扔,卖把人家做骨猴。(骰子)
掷到个六猴心欢喜,掷到个幺猴骂老牛。
杀千刀的挨累的命,天生就是个贱骨头。
人生在世要休行,莫要死后托生变老牛。
打嘞嘞在盱眙当地农村流传较广,但是随着科技的发展,大量的农业机械得到普及和应用,除了在山区的小块田地上,还可见到牛耕外,平原地区的牛耕多已被机械耕地取代,打嘞嘞正在逐渐失去生存的空间而濒临消亡。(暂无图片,欢迎提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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