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江印染工艺
印江印染技艺伴随着我国纺织业的发展而兴起,至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。印染分为染色和印花两部分,民间称为普染和印染。染色,即以土蓝靛为主要染料,将本地生产的白土布染成月白、月兰、青蓝等各种颜色;印花,即以自制雕版(又称花版、图版、印模、印版)放到白土布上刮灰浆,印制各种图案,经一系列染色工序,成为蓝底白花的成品。
据有关文献记载,印染源于秦汉,兴于唐宋,宋时称“药斑布”,明清时又称为“浇花布”。自汉至魏晋南北朝时期,蜡缬的色彩是比较单纯的蓝地白花。到了晋代以后,印染工艺中蜡缬、夹缬和绞缬等染色技术已相当成熟。隋唐时期,印染技术广泛应用,其图案组织与丝织基本一致。到了宋代,印染不仅有单色浇花布,而且能制造各种色浆印花布,尤其是染缬花布深为人们所喜爱。到明清,无论在生产规模,还是技术、艺术上均取得巨大成就,那时不仅有官营纺织,民营作坊也遍地皆是。
印江印染的历史可追溯至元末明初土司统治时期,地方土司重视农业生产,棉花种植在包括印江在内的黔东北地区普遍推广,纺织和印染、服装等手工业逐步兴起和发展。改土归流后,大批汉人从中原迁入黔东北地区,他们带来了先进生产工具、优良品种和生产技术,在民间出现了大量的弹花匠、染匠、裁缝匠、石匠、铁匠、木匠等手工艺者,棉纺、土布、印染业也开始兴盛起来。至清乾隆年间,文学家李海观出任印江知县,号召县内农民广种棉花,振兴纺织,时有织机6000人户,昼夜梭声悦耳,年产白土布30余万匹。印江土家族印染伴随棉纺织业的发展而兴起。早在明清时,土家族已是“女勤于织、户有机声”,大量的土布生产,为印染业提供了丰富的材料,土家族印染作坊、铺面在城镇和较大的村寨广泛分布,呈现出“户有机声、寨有染房”的局面。
印染工艺流程繁复,主要包括花版制作、染料制作、染浆制作、灰浆制作、染色、印花等重要环节,每个环节又有几道或十几道,号称“几十道”。工艺的主要原材料及相关材料有蓝靛草、白皮纸、白土布、鸡蛋、桐油等。主要配料有牛胶水、桐壳灰、猪血、土酒、大黄、石灰等。主要制品:按颜色有月白布、月兰布、青蓝布、青(黑)布、灰褐布等,按用途有被面、垫单、桌围、窗帘等。
花版,以本地白皮纸为材料制作,经粘叠、压实、运平、绘图、镂刻、加固定型而成印花的模版,这种模版一经制成,在适宜的温湿度下保存,即可利用十年以上或几十年。雕版图案内容丰富,一般从神话传说及民间吉祥物象中取材创作,以名贵花草或珍禽兽配衬而成。构图形式大致有团窠式、对称式、散点式、花边式、整体式、几何纹式等十几种。图案造型独特,纹样自然、谐调、通顺、流畅,富有灵性和美感。常用的图案有“凤凰升子底”、“罐罐栽花”、“鹿子闹莲”、“喜雀闹梅”、“双凤朝阳”、“二龙抢宝”、“鲤鱼戏水”等近60种。这些图案所寓意的吉祥观念非常明确,是人们托物言志、借物抒情的思想感情载体。
在印江土家印染行业广泛流传“梅葛二仙、竹氏夫人”的传说,说梅葛二仙是做印染的祖师,竹氏夫人是做衣服的祖师,并有“梅葛二仙做印染、竹氏夫人做衣襟”的之说,把梅葛二仙、竹氏夫人一并供奉于神龛崇拜。传承人任明武、陈太黄在板溪、刀坝一带的师承脉络是:任永会―任达缸―任明武―王洪初、李伍光、王洪仁、任明世、任廷念;田庆柏(陈太黄的姑爷)―陈明星(陈太黄的父亲)―陈太黄―丁薛野(女)。
印江印染技艺流程繁复、工序较多,但生产过程不具连续性,作坊规模不大,二至五人即可从业操作,方便灵活,可农闲而作,宜家庭式手工作坊式生产,也可规模化生产。其产品古朴素雅、清新明快、生动活泼、栩栩如生,图纹越洗越明、越用越明,耐观赏,具有浓郁的地方风味和民族特色。代表作品――“凤凰升子底印花被面”,被专家关注、收藏家亲睐。印江印染是工艺与技术、审美与科学的完美结合,是民众生存智慧和才智的结晶,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、工艺美术价值、科学价值和经济价值。
新中国成立后,传统手工业得到恢复和发展。至1955年底止,全县织布机发展至1.4万余台,常年从业人员6954人。到1965年,全县印染作坊46户。1990年底止,全县保留织布机1040台,常年纺织者不足300人,印染作坊、染匠逐渐停业,走向濒危。截止2006年调查,印江印染作坊仅存几户,主要分布在板溪坪底、天堂刀坝、合水、沙子坡、中坝等地。信息来源:省非遗中心(暂无图片,欢迎提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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